七(廉王府事)
他面前。 但允禩摇了摇头,他怕自己喝完这盏茶就不会再有剖白的机会,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想说的话说完,他懂毓秀就像是毓秀懂他,他甚至暗恨自己为什么要生这样一场病,让自己也成了毓秀需要背负着的愧疚。 但他想要的永远不是毓秀的愧疚,就像他年少的时候发现毓秀喜欢这具皮囊就会以此诱引一般,他更想要毓秀的心神永远牵挂着他,他能永远取悦毓秀——他愿意为取悦对方献出一切。 “毓秀,这两天你熬的难受,先回去歇一歇,等歇好了我们再好好谈。” 允禩在这一刻真的变成了犬类,一只幼犬,尾巴摇的生疏,怕自己被丢弃的同时也怕自己成为了对方的烦恼。 他能一眼看穿毓秀的疲惫,喝完茶水之后第一件事吩咐嬷嬷一定要福晋回去之后好好休息。 “那些账册之类的东西,在福晋休息好之前可千万别让她再翻开了。” 毓秀的奶嬷嬷笑着应声,嘴角都快合不拢了,她几乎把毓秀看作是自己的女儿,比起刚刚两个人之间的淡漠,她更愿意看两位主子之间和乐温馨。 “皇上让你办什么差事我不知道,你的身子才始终是第一位的,爷别光只会说我,也要好好保重自身。”毓秀行了个半蹲礼,带着自己身边的嬷嬷和婢子走了。 允禩看着毓秀的衣角消失在了拐角处,他呼出一口浊气,让闫进把弘旺叫过来。 养心殿里皇帝阴沉着一张脸看允禩的脉案的时候,廉王正在让弘旺按照字帖抄写那些奏折。 弘旺苦着张脸问阿玛:“您生病的时候宫里已经派了太医下来,四伯也并非是不通人情的人,这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