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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五月初六,长安城的石榴花统一齐放,红火的花sE中,国公府迎亲的花轿停在了江府门外。

    碧月搀扶着摇光走出府门。

    透过薄如蝉翼的红盖头,摇光能看见外头的迎亲队。

    陈季淮是国公府的世子爷,迎亲排场十分T面,八抬大轿,百名随从,以及两排笔直的士兵,一眼望不到头的红木箱,里头装满了金银珠宝,在yAn光下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碧月扶着摇光一面上花轿,一面小声说:“姑爷没来迎亲,说是朝务繁忙,一大早便入g0ng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摇光沉默了一会儿,没说话。

    花轿被抬起,颠颠簸簸起来,在两派士兵的护送下,嘎吱嘎吱往国公府的方向去。

    听着外头震耳yu聋的喧天锣鼓声,摇光摩挲着手心里的一块白玉,心神恍惚,竟然就这么嫁人了,嫁的还是从未谋面之人。

    她低着头看那块月牙形的玉佩,心中有些酸楚,也不知他如今在南方过得怎样。

    他是个极勤奋的,常为了正事儿忘记用饭喝药,不知身边可否有了新人,取代了曾经在他身边提醒他的自己。

    “姑娘,到了。”碧月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摇光悄悄收好玉佩,慢步下花轿。

    没有新郎,没有踢轿,摇光独自跨过火盆,独自拜过天地,便被人送去了洞房。

    或许是陈季淮不在,下人们只当陈季淮不在意新媳,便只送人回了屋,都一一退下了。

    屋里只有碧月一个丫鬟,摇光嫌盖头太闷,索X就揭了。

    新鲜的空气涌过来,摇光长呼了一口气,“真闷。”

    碧月忧道:“若是姑爷来看见……”

    摇光无畏地笑笑,“他连迎亲都不出现,今夜你觉得他还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