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莉亚
绿sE的军用卡车野蛮地撞开学校锈蚀的铁门,卷起漫天尘土。车上跳下来的士兵,穿着的衣服……不是我们石国的制式军装!他们脸上涂着油彩,眼神像捕食的秃鹫,动作迅捷而粗暴。他们用枪口对准了惊慌失措的老师和学生,将他们驱赶到C场中央。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站在车顶,用扩音器厉声嘶吼,声音扭曲而疯狂:「释放所有政治犯!否则……!」 那一刻,我的母校,变成了人间地狱。而我,是唯一一个躲在暗处的、绝望的旁观者。 後来的事情,像一场模糊而血腥的噩梦。谈判破裂了。枪声像爆豆般响起,密集、冷酷,持续了彷佛一个世纪那麽长。尖叫声、哭喊声,最後归於Si寂。我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,用手SiSi摀住嘴,不敢发出一丝声音,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,咸腥味在口腔里蔓延。 我成了唯一的幸存者。靠着对校园的熟悉,我躲进了旧教学楼顶层一个废弃的、堆满杂物的秘密阁楼。我在那里躲了整整两天,靠着之前藏在书包里的半瓶水和几块饼乾撑着。恐惧、寒冷和饥饿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我。当救援人员终於找到我时,我已经因为脱水和极度虚弱而昏迷。军医说,再晚一天,我就没救了。 因为反抗军的袭击,城市一片混乱,正规医院人满为患且极度危险。我只能被安置在临时搭建的、简陋不堪的医疗点。後来我才知道,我的父母在那场混乱中被徵召入伍,成了志愿兵,不久後便传来他们牺牲的消息。 家。破。人。亡。 四个字,像四把烧红的匕首,永远地烙在了我十八岁的生命里。 从那以後,活下来的唯一意义,就是复仇。我加入了军队。在那里,我遇